“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然后好幾年都聞不得問不得女人香。”在最近的《跨界歌王》中,潘粵明蒙眼深情演唱了李宗盛的《給自己的歌》,苦澀的歌詞讓網友們紛紛猜測這是對董潔的隔空回應。2013年離婚后的兩人,近年來影視作品并不多產,如今各自通過綜藝節目重回觀眾視線。潘粵明揭下“金童玉女”“董潔老公”的標簽已有三年多了,我們是時候重新認識一下這位北京爺們兒了。
潘粵明首登音樂類綜藝節目舞臺,就演唱了崔健的《快讓我在雪地上撒點野》。從第一嗓子開始,“原來你是這樣的潘粵明”的認識就不斷被刷新。除了小白,《京華煙云》里的曾蓀亞、《白蛇傳》里的許仙等等讓潘粵明被人熟知的角色,大多溫文爾雅、文質彬彬。而舞臺上聲嘶力竭甚至踢倒話筒、跪地嘶吼的搖滾歌者,把潘粵明內心藏著的火苗燒到了臺前。
潘粵明小酷愛音樂的他,因為迷上動畫歌曲而慢慢喜歡上畫畫,從此逐漸走上了與父輩家庭完全不同的文藝之路。搖滾樂和電影原聲是他的摯愛,雖然是擁有上百盤磁帶和上千盤CD的“發燒友”,但他謙虛地表示“我是學制作出身,音樂這個元素對鏡頭和敘事幫助特別大,我從來沒想過要自己表演”。唱足七場比賽“召喚出晉級神龍”的他,雖然每次都“緊張到頭皮發麻”,但還是堅持“自刨山坑”不斷挑戰高難度。“這個世界是鏡像的,鏡子里面的那個可能就是你缺少的那一部分,我覺得音樂其實就像鏡子一樣。”鏡子里照出的潘粵明被大家稱作“潘大膽”,扮櫻木花道、扮貓王、混合戲曲風,“玩得很大”,連高曉松聽完后都說:“沒太注意你唱得好不好,我就覺得這個氛圍我很嗨。”
然而“潘大膽”的內心并沒有那么大膽,他把自己的行為解釋為“無知者無畏”。滔滔不絕地講述選歌、練歌的各種細節的他,恰恰表明“就怕對不住大家的期盼”。因為節目錄制前48小時內才能拿到伴奏,潘粵明兩天內要練上百遍歌,“連睡覺夢里也唱”。
因為李宗盛“把這段經歷寫得少有的美妙”,所以他選了這首“塔尖上的歌”,然后把自己難倒了。“大家就跟幫助失聰青年一樣,手把手教我”,蒙眼唱也非觀眾們以為的“怕哭出來”,而是“要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耳朵上”。 最近生活工作重心都偏重于音樂節目的潘粵明,“覺得泡在音符的澡盆里挺爽的”,談起每位工作人員都是“特別特別好”,被幾位吉他大師稱贊“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有一顆強大的搖滾的心”,他就樂得顛兒顛兒的,直言“挺開心的”。而這種開心,是會傳染的。
2000年,因處女作《非常夏日》獲得第七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新人獎的演員潘粵明,有著外人看來很高的起點,霍建起、路學長等中國第五代、第六代導演是他的“造夢師”。然而沒有多少人知道,當時陪別人試鏡的他,被路邊停著的車突然打開的門撞傷,直接露出了鎖骨下的白肉。頂著劇痛試鏡后,留了個潘媽媽的BB機號,抹了點紫藥水,就走了。這一撞,幾乎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扒開衣領,疤痕見證了過去。“這個夏日真的挺非常的。”他說著露出“潘氏憨笑”。
潘粵明有著文藝男青年的“悶騷”,演戲時多跳、多暴力、多奇怪的都敢塑造,就像《唐人街探案》里那個“洛麗塔情結”的變態殺手,對于他來說連轉型都算不上,“對于演員來說,演什么都是正常的,只演帥哥或者只演正面角色,我的世界觀里面沒這個概念”。特別喜歡喜劇的他被導演陳思誠“忽悠”去演了唯一沒有喜劇元素的角色。
然而,從當年形體考試由孫紅雷指導開始,似乎就奠定了他的演藝道路非但不“簡單”,還有一種悲壯的英雄主義的“傳奇感”。1995年,潘粵明因專業高分、文化課不達標落榜北京電影學院,因為不知道第二志愿的填報而錯過了中戲的“特招”,并被留下“不識好歹”的印象。幾經波折為的不過是“情懷”—“二三十年代軍隊的樓爬滿爬墻虎,每個窗口有的人在彈吉他,有的人在下面打籃球,有的人還吵架,有撕書、有扔瓶子的,就特別生活那種感覺,特別想要融合到那個氛圍,但覺得就差一個臺階。”然而這個“臺階”對他來說終究成為遺憾,在廣告公司上班一年后,1996年他被北京師范大學藝術系影視制作專業錄取,學習幕后工作。
聽完他的《給自己的歌》后,主持人栗坤說:“時間終有一天會讓我們感受到我愛你會變成對不起,而對不起會變成沒關系。”心疼他的人還很多。當被問及對以后的生活還有什么期待,他笑笑說:“人最好還是全面點好,隨緣,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