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尼德·舍巴爾申于上周逝世，終年77歲。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克格勃。這個著名的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的畢業生在1991年成為了克格勃對外情報部門的頭目。而當時，他的老板克格勃主席弗拉基米爾·庫申科正在參與策劃一場推翻戈爾巴喬夫的政變。

舍巴爾申拒絕支持這場陰謀，而他的一些前同事卻認為這場政變能拯救整個情報機構。戈爾巴喬夫返回莫斯科后，立刻任命他為克格勃主席，但他只當了一天主席。他的繼任者，巴卡金將克格勃解體，使之變成兩個情報機構。一個是國外情報局（SVR），一個是國內安全局（FSB），后者被認為是克格勃的真正繼承者。

舍巴爾申是克格勃最受尊敬的領導人之一。作為一名亞洲和中東事務專家，他在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期間任駐伊朗情報站長，后來在蘇軍入侵阿富汗期間任克格勃首席專家。

1970年代，他在印度任職時的一名同事曾被他的舉止惹怒，“很容易被人認為是粗魯行為”。但是后來他解釋道，“這事實上說明他是一個堅定的情報官員，忍受不了那些繁文冗節。”

和許多克格勃官員一樣，舍巴爾申將蘇聯的解體看作悲劇。他在政變失敗后不久，就辭去公職，并開設了一家安全公司，為國內外客戶服務。

克格勃的一班老臣都在一個足球隊的體育場里，這個足球隊一度由克格勃贊助。在他們看來，舍巴爾申就是葉利欽竊取國家的幫兇，他隨后把整個國家帶入了混亂。而普京在這幫老臣中受到的支持也比想象的少很多。

上周五，舍巴爾申在他位于中莫斯科的公寓里用手槍自盡，看起來是由于抑郁癥。數年前，他深愛的妻子病故，他自己也時常抱怨自己雙目失明。但他在生命的最后，他仍忠于克格勃。

有一次，我問他誰在冷戰中表現最好，這個老牌間諜大師卻違背了客觀事實。他說，中情局的官員太不正式，“不上路子”。盡管克格勃的預算更少，但是他的人工作起來卻更加專注：“克格勃意味著熱情和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