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朗格員工,從上至下依次為:赫爾穆特·格耶、安耐特·思娜和克里斯托夫·史盧斯基。
許多人在旅行自由后立刻前往西部的柏林、慕尼黑和斯圖加特,或是探望久別的親人。但很快問題便出現了:下一步該怎么辦?設計工程師赫爾穆特·格耶(Helmut Geyer)把目光放于衰落的格拉蘇蒂鎮制表業。自一九七十年代末,前國營制表廠一直只生產石英腕表,但在市場經濟下,這些產品毫無競爭力。現任朗格熔蝕中心主管的貝尼托·盧卡斯(Benito Lukas)說:“當時的裁員浪潮一個接一個。”他是首批犧牲者之一,因為他還年輕,而且尚未成家。其他幾名員工,包括烏蘇拉·格勒特在內,當時也是閑著沒事干。
當瓦爾特·朗格表示打算再度在格拉蘇蒂鎮制作腕表,并為新表廠招聘員工時,消息不脛而走。朗格的名字在這里依然有著特殊意義。這不僅是因為品牌在區內具有悠久歷史和極高聲望,更重要的是,在瓦爾特·朗格被迫逃往西德后,他一直設法與家鄉薩克森的居民保持聯絡。安耐特·思娜的祖父昔日為朗格制作懷表機芯,所以在收到消息后,他希望孫女能夠申請于新的朗格公司工作。至于赫爾穆特·格耶則為能夠再次設計復雜機械腕表而回歸。烏蘇拉·格勒特也在丈夫鼓勵下應征,盡管她最初對自己能否滿足企業的嚴格要求抱有懷疑。
由于東德的訓練一直側重于手工技藝,所以朗格的新員工均擁有良好的機械腕表知識。然而,要在這個新聯邦國制作定價超過10,000馬克的腕表,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完全適應。所以,第一步便是讓員工前往瑞士,在姊妹公司IWC萬國表接受在職培訓,了解高級制表的特別要求。這包括精湛的雕刻和裝飾技術以及電腦輔助設計。但最重要的是,瓦爾特·朗格的業務伙伴君特·布呂萊恩(Günter Blümlein),憑著超卓遠見說服了這群薩克森制表先驅發揮大膽的設計理念,并鼓勵他們全情投入這個獨特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