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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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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來,他沒有休息過一天,像個鐵人一樣自律。加藤嘉一正在享受成名帶給他的自信與榮譽,但他也因此停不下來,必須承擔成名帶來的各種爭議與壓力。
日本政要訪華時受到接見;因一次同聲傳譯結識教育部前發(fā)言人王旭明,并成為經(jīng)常一起下小館子吃醋溜白菜的朋友;因為經(jīng)常去央視做節(jié)目,主持人白巖松也是他的老師兼朋友,“巖松大哥對我很坦誠地講過,我身上的優(yōu)點缺點、我被高估的地方,還有我未被發(fā)掘出的潛力。”
加藤嘉一收獲的不止如此,他比大多數(shù)日本人都清楚中國對日本的重要性:“今天日本輿論市場對中國有極大的饑餓感?!?加藤說,“觀察中國是個愛國行為,我必須得做,當然這也可以給我?guī)盹埻搿!?/p>
更重要的是,日本是個年功序列的社會,你能說什么,做什么,很多時候不取決于你的實力,而取決于你的年齡和階層。年輕人要閉嘴,裝不知道。如果按照常理,加藤28的年齡在日本社會,還在拎包的階段,要想做什么評論員,對國家大事說三道四,至少要等20年。
但是,現(xiàn)在回到日本,那些只有老資格的媒體人才有機會寫的主流雜志居然也會向他約稿,電視臺居然也會把他叫去跟那些老先生一起評論一些事情。這些都是加藤嘉一之前從未敢想過的。
當然在日本國內,對于加藤也不全是認同的聲音。有人批評加藤被“赤化”、親華。就如同在中國一樣,一部分中國人也始終不能接受加藤,“你了解中國嗎?干嘛對我們說三道四?”。
雖然他寫了一本書《愛國賊》,批判那些成天把愛國主義掛嘴上的民族主義者,但在聊天中,加藤嘉一自己愛國者的形象比他書里那些還要鮮明,當然他愛的是日本。
作為日本的80后,加藤對于二戰(zhàn)的邏輯前提是戰(zhàn)爭沒有人性,而且說戰(zhàn)爭的時候談人性是錯誤的。這樣的觀點對于中國的廣大網(wǎng)民而言是萬難接受的。甚至于他每天都能收到200封左右的電子郵件,一些人干脆直接就在標題里說“小日本,滾回你的老家去?!?,而正文卻空無一字。
而導致這種情況的還是中日之間存在的根本分歧。中國人指責日本人不懂歷史,在對其侵華戰(zhàn)爭中所犯下的罪行態(tài)度曖昧,反而在類似“中國毒餃子事件”中斤斤計較;日本人卻委屈地認為自己同樣是戰(zhàn)爭的受害者,并認為很多中國人已經(jīng)丟棄了他們的傳統(tǒng)文化,與古代的中國大相徑庭。
而站在中日民眾之間的加藤嘉一,也就自然成了雙方的眾矢之的。對于謾罵與責備,加藤說:“日本,忍者嘛,要學會忍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