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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VS黃偉文跨界對話:錯一點點

這是一個有點錯位的對談。一個電影人與一個時尚人的碰撞。一個表面不羈而內心柔軟的家伙,面對一個圓融卻性格堅韌的人。

《智族GQ Style》2011.05.03

張元VS黃偉文跨界對話:錯一點點

時尚就是要錯一點點

張元:我剛才來的路上想,你搞時尚,那我和時尚有什么關系呢?到底什么是時尚?

黃偉文:什么是時尚很難說,你感受的就是時尚,有人覺得你很有型然后跟隨你就是時尚。我想最你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是立下了一種決心我要做一些什么事情,而是不在意時尚不時尚,在意好玩兒,有型,有趣,酷,然后就有人追隨,模仿,拷貝你。所以我說時尚就是有一點點錯,時尚是應該跟平常的人不一樣,什么是不一樣?那一點錯就是不一樣。

張元:我覺得你講的這個好,因為我認為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情,我同意你這個。

黃偉文:我發現你的電影有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很多電影的名字都是罵人的話,“雜種”、“東宮西宮”,本來都是罵人的,這也是有一點點錯,這也是時尚。

張元:我覺得黃先生講得特別好,就是要錯一點兒。我最喜歡的藝術還是所謂的不完美的,有殘缺的。

黃偉文:可是那個錯,拿捏又很不容易,太錯不行,要錯一點點,這個就是最藝術的部分——錯一點點。所以有一些藝術就是比較成功,有一些不成功,看怎么拿捏。

張元:要說我和時尚的關系,是我的《北京雜種》受到過貝納通的贊助。當時我是在法國做電影后期,法國外交部、文化部給了我們一筆資助50萬法郎,做后期的過程中這個錢花光了,可能很難做出最后的一個拷貝,那個時候有一個朋友就說認識貝納通的人,能邀請貝納通的創意總監Oliviero Toscani。

當時法國《解放報》正好凳了一組貝納通的廣告:不同膚色,不同年齡的人的生殖器排了一整版, 男的,女的,黑的,白的,老的,少的。就是法國這么開放的地方,震動也很大。也就在那個時候,貝納通的創意總監來看到我們的樣片,來的時候都戴著墨鏡,在我的第一印象就像黑手黨似的。看電影的時候墨鏡也沒拿下來,一共是五本膠片,他看完一本說好了,沒問題了,這個事兒定了,你們缺多少錢,你告訴我們吧。后來完全就是貝納通幫助我們完成這個電影。

再到后來好玩兒的是有一次我在法國做一個戲劇,貝納通請我到意大利去討論一個廣告。去了以后我才知道他們任何創意和想法都沒有,但是已經定好了十天以后要拍這個廣告。我說你們想拍什么?他們說,沒有,全靠你想,十天以后在紐約就要拍,攝影棚已經定好了。所以我覺得貝納通廣告創意的膽子這么大,那也是“錯一點點”。


有時候那層皮蓋不住我們那顆不安的心
張元:你說現在這么多那么重要的大品牌現在全鋪開在中國做,甚至有的店比歐洲的總店還大,你是一種什么感覺?

黃偉文:是應該的,可是“大”不是最重要的,“大”不是最值得自豪的。比方說我看那些新聞稿,好多時候喜歡說哪一個品牌哪一個店在中國還是香港開一個店,是全世界最大的,最貴的,最豪華的,這有什么意義?我也不會說這是錯的。但如果我是一個品牌,我要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風格,法國是最有藝術氣息的,日本是最有創意的,美國是最有趣的??為什么總是把“最大”分給中國?為什么中國的品牌店,永遠分不到最有創意,最互動,總是分到最大?我不要最大。我想,有一天,你分給中國的不是最大,這才是真的看得起我們。

曾經在臺灣一個時尚作家那里看到一個詞——洗練。日本女孩子為什么把lv包用得那么洗練?因為他們名牌第二代,第三代,他們的媽媽,他們的祖母已經都在用lv了,所以他們習以為常,可以精確使用這些東西。我想中國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教育”,花一些時間讓中國人去用名牌,變成了第二代,第三代,不僅僅有富二代,富三代,還有名牌二代,名牌三代,我們就能夠更好地駕馭那些東西。

張元:中國有靠譜的品牌嗎現在?

黃偉文:我希望趕快有。但也要很多東西的配合,最起碼就是有一個強有力的機構,沒有時裝周也可以,起碼有一個機構替他們打進其他地方的時裝周。所以還有一段路要走,我想電影也是差不多的,也要有一個機構替他們開路。

張元:我覺得黃先生做時尚,實際上也是幫助提高審美的各個方面,包括音樂素質,繪畫理解,對美的歷史的一些了解。時尚最終可能是大家準確找到表達自己的方式,找到自己的個性,還是一個對自身或者人性的認識與理解過程。時尚的另一面,就是寬容的對待世界,或者說一個人個性的進步,比如說,多年前我看到黃先生穿這樣的花西服我會嚇一跳,現在我覺得很適合我的眼睛,很舒服。

黃偉文:(笑)

張元:我自己是不懂得穿也不會穿的人,總是找不到自己準確的品味。

黃偉文:如果有一天你入圍奧斯卡,你怎么辦?

張元:現在不是還沒入圍嘛。

黃偉文:如果已經入圍了,明天就要去奧斯卡頒獎典禮了??

張元:我可能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讓你幫我選。

黃偉文:如果我不接你電話,你找誰?

張元:還有GQ雜志呢嘛。我記得第一次去法國參加電影節,特別容易就能看出來哪個是來自于東歐的,哪個是來自于歐洲的,哪個是來自于社會主義國家的,一眼就掃出來了,不管穿什么衣服,哪怕穿的再好。原因不光是衣服,是我們的臉,我們來自于社會主義的臉,有一種焦慮和不安,一種特別說不清楚的東西。我為這個事情有的時候還有有點沮喪,為什么咱們社會主義人就這樣的?后來我就慢慢練出了這一雙眼睛,基本上能判斷準一個人的來歷。服裝有的時候在某種程度上重要,但是這層皮有的時候蓋不住我們那顆不安的心。

黃偉文:所以時裝不只是衣服,時裝是時裝感,是一種氣場。我想今天如果我和導演交換來穿我們的衣服,我想我還是我,張導還是張導,有一些東西其實跟衣服沒有關系。

張元:說的好。

黃偉文:這個說起來好像很說教,原來修養最要緊。
??
張元:所以說不去理解西方繪畫中的文藝復興,也不可能真正去理解整個西方思想的變化史,它是一個完全糾結在一起的統一概念,不能夠分解開來。今天的中國也一樣,只有在不斷寬容的基礎上才能了解每個人獨立的靈魂,不是被一個東西籠罩。這么多年,今天每個人的靈魂已經開始逐漸獨立完整了,所以這才有我們今天討論這點東西的可能性。

黃偉文: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我那么愛衣服,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有幾年不讓我買衣服我怎么辦。所以我想知道那幾年你不能拍電影你在做什么?

張元:實際上我有很多的生活樂趣,我覺得就是不拍電影的話我也不會死,我終歸會死的,但是不會因為不拍電影而死。就像你剛才講的熱愛生命的人,對自己再好一點也不過分,可以你喜歡買衣服,對自己再好一點也不過分。因為我還有別的樂趣,沒有什么可怕的,生活有很多選擇,再不行把我去寫作,實在不行我去畫畫,再不行我去做廚師。我這個不是那種特別堅持的人,怎么樣都能活。

黃偉文:可是感覺是好苦的。如果我10年不能買衣服 ,我會在腦子里不停地為自己換衣服,再畫下來。我可能更加堅持??

最近我在巴黎看秀的時候,忽然感覺好像靈魂出竅一樣,看著我自己,我怎么變成了現在的我?那是在香奈兒的秀上,有一個我很喜歡的80年代名模復出了。我小時候很喜歡她,想過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在巴黎看秀,親眼看到她走秀,真不知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我想我已經忘記了小時候這個心愿,因為說這一句話的我已經是好遙遠的一個我,因為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太相信它真的能實現。而且太多年了,那個名模已經退休了,我也忘掉了我的愿望。突然之間那個模特走了出來,突然間我好像看到了我20年走過的路,因為她的出現才讓我反省和意識到20年來我做了什么。一瞬間,我好像從家里看時尚雜志的那個我,一下子到了巴黎的香奈兒秀。那天我帶著一個很大的黑眼鏡,我覺得我哭了。那是一個很童話故事的感覺。

張元:淚水從黑色的鏡框流出來,很有可能淚水被鏡框拖著??。我完全可以體會這種感覺——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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