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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

春樹:從青春期中全身而退

她們是詩人、舞者、電影導演、模特等不同身份,從24歲到57歲,8個人物呈現出女人一生不同階段的想法和生活狀態,也希望她們截然不同的個性和人生經歷能夠反映出這個世界的多樣性。

《智族GQ》2012.03.16

春樹:從青春期中全身而退

我不能撿了小的,丟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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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令人意外的是,她跟大多數“80后”一樣面臨著經濟上的困境。《北京娃娃》出版后不久,她曾買過一套房,但因為不想被每月房貸的壓力所干擾,又把房退了。結果之后房價飛漲,她目前還是租房住。

她是巨蟹座,性格很敏感,她說自己這些年的收入全部來自版稅和少數廣告,可以感受得到經濟問題對她的壓力。

“這樣說吧,最新的一筆稿酬拖了半年了,如果我還沒有及時拿到,就去不了越南旅行了。” “我也會碰到突然要交房租沒有錢的情況。”

但她明白她的處境,她說自己拒絕過一些別人看來最重要的機會,進入所謂上流社會的社交圈。

她說,“我生活中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拒絕,拒絕一些會影響到我價值觀的事,拒絕一些有可能會帶來名利的事,一些從長遠看來會對我有傷害的事。

“薩特說過,‘在得到一切之前,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問她所謂的一切是什么?

她說,“藝術上的突破。就是想寫出牛逼的作品,等我死了之后別人還會記得你,我想寫出那種不會埋沒的作品,那種經得住時間考驗的作品。不能分心的。”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你現在在為它做什么?”

“沒有,我就先活著。”

她說一個作家最核心的素質,就是直覺和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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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說,到了這個時代可能當作家更純粹,因為作家的名利太少。

她很不以為然,“得了吧,作家也得養活自己,這是我一直以來都覺得不管怎么樣,活著當然是第一位。”

我說作為一個作家,在有基本生活保障的前提下,錢不應該引起多大的困擾。她為此反應激烈,說了下面這段話。

“你覺得我對現實這么不在意,對于自己的生活條件這么不在意,這特別地那個無欲則剛,真不是,我絕對是內心掙扎了一萬遍。

“我必須得說清楚,我也不是見財就不動心,而且我太喜歡享受了,我就是喜歡名牌,我要把自己徹底袒露在讀者面前,就是說我跟你們一樣,我也特別愛看時裝雜志。

“我是想表達我很虛榮,我不要你給我貼一個很清高的標簽,我不是這樣,而且我也不是說那種我想要什么都買得起,我經常買不起,真的經常咬牙,咬碎了牙,經常留戀得不想走好了嗎?非常俗氣,不是三毛,特別怕吃苦,到越南旅游我都得做一個SPA行了嗎?

“我得給你提供一些活生生的細節,而不是一個平面上的人,就是一個人他肯定有各種矛盾沖突痛苦,我跟你說一下我的痛苦,我有時候也覺得為什么我的父母里面沒有一個文化人,或者我沒有一個靠山呢?這樣他就能指點我,甚至可以幫助我提攜我,沒有,后來一想英雄不問出路,誰一出來就有一靠山。”

《長達半天的歡樂》里,少女春無力的那種無所畏懼,在成年之后轉回頭看,可能只是一種不負責任,“拿到工資的當天,我就給花光了,我買了一些內衣,一些項鏈和一件冬天穿的牛仔長大衣,領子毛茸茸的,看上去非常奢華,剩下二十塊錢,買了一包都寶后,我和李小槍打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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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意味著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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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她在山東出生,8歲左右隨家人來北京,在西三環附近的軍隊大院長大,父親是軍人。青春期與家里的緊張關系,現在早已過去。

她通常每兩個禮拜回一次家,有時候會給家里一些錢,最近家里買車她也有出力。

她說因為童年情結的關系,也曾經挺想參軍。《光年之美國夢》里的一些段落里,能感受到她對軍隊的某種情結,這似乎還不只是一種對軍隊的情結,還包括著她所說過的一種單純的愛國心和民族自豪感。

“比起喧囂、娛樂場所眾多的北京東部,我還是喜歡西邊。我喜歡西長安街上的建筑,那些老式的、恢弘的蘇式建筑總是讓人感覺有種厚實的安全感。在這些建筑中,我最喜歡的是軍事博物館。尤其是晚上經過那一片兒,側頭正好看著軍事博物館頂上的紅星時,我總會感到心潮澎湃。”

“周發現我在哼的歌是《軍港之夜》,我耐心地給他解釋是這首歌的歌詞感動了我,我總在最無助和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想起它。比如說即使我沒有任何人的懷抱,唱起這首歌,就會讓我感覺到我在祖國母親的懷抱里。”

2008年“汶川大地震”,曾讓整個國家看到“80后”的責任感和行動力,而《光年之美國夢》的女主人公,也在哀悼日后報名參加了去甘肅的記者團,那段經歷給她的生命帶來了震撼。

“他帶我到‘中國城’里逛街。

‘自從地震后,我就沒有什么購物欲了。’我脫口而出。

‘地震改變了你什么?’

‘很多。’過了一秒鐘,我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活著就行了。’

我被這次地震完全改變了。某種內在的、深刻的變化,總結出來也僅僅是些耳熟能詳的大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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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春樹說,“當我真正接受我是女人已經26、27了,要不然你就掙扎在女孩和女人之間,永遠不承認你是女人,為什么我要承認是女人?女人意味著責任,你是成年人,女孩任性點兒別人最多說這小丫頭什么的,但是也意味著你說的東西都不算話,意味著你不能替自己負責任,意味著你犯的錯會推別人身上,但是我覺得作為女人非常好,我是自養貓之后徹底明白一個母親的體會。誰跟我們家貓急我跟誰急。

“我以后肯定會生小孩的,我挺喜歡孩子的。”她說。

“你不覺得出生在這個世界很痛苦嗎?”

“西西弗斯也可以很幸福的。他在推動巨石的時候完全可以產生一種滿足感,這是從自己內心得到的。”

“你不怕孩子受苦?”

“他該要受的苦都要受,生活都是一種經歷。”

這個態度,和《長達半天的歡樂》里春無力的態度有太大不同,那部小說里,曾有那么一段,“我的例假終于來了。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我又有些失落。好像永遠失去了最愛的東西。那個東西從來沒有存在過。我有些自虐地想讓一個小生物在自己體內生長,然后再除掉他。我真是瘋了。我是不會生孩子的。這輩子都不想。也許正是因為明知道不可能有,才幻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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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慶幸,終于從青春期中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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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樹從小就是一個非常重視友情的人,通過詩歌和搖滾等共同愛好認識的那些朋友們,曾經伴隨過她的整個青春期。那是一種非常單純的感情,在《她叫春樹》中,她就寫過這么一段,“我們有過最‘大學生’的精神培訓,不得不承認在隨后的幾年中沒有他的陪伴我時常悵然若失。他身上有一種潔凈的品質,現在很少會有人像他一樣寫那么長那么頻繁的信,每個人都寫得很認真的樣子,如此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友情,每個周末都不間斷地騎自行車到我們喜歡的地方‘旅行’。”

春樹說,“青春期很多痛苦是非常純粹的,直抵本質的痛苦,比如我和我的好朋友吵架的痛苦,我覺得我失去了全部,因為我只有這一個朋友,那種痛苦也是極其痛苦的。13歲到20歲之間的痛苦可能屬于這樣的一種痛苦。”

20歲之后,才是妥協、矛盾、空虛、人際關系,這些成人社會的痛苦。

她說很懷念自己的青春期。“成年之后大家面目都會變得非常模糊,不像原來那么立場分明,愛就愛,恨就恨,非常地直接。大家長大以后事情就變得復雜起來。”

“是什么讓你改變了呢?”

“沒有那樣的人了,我碰不到那樣純粹的人了。”

“是因為你自己年齡的關系嗎?”

“對,這個年齡段不太可能有那樣的人了。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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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早在寫《北京娃娃》的時候,18歲的春樹就曾注視過自己的人生,“我完成了從退學到離家出走的計劃,卻發現自己依然一無所有,窮途末路。魯迅有句話,——‘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了以后無路可走。’他怎么可以寫得如此哀傷……然就算沒有路,我也要自己闖出一條路來。”

她曾是個激烈任性的孩子,與生俱來的反叛讓她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而今天的春樹反思說,“一個人在生活中如果總是激烈的話就活不了太久,我覺得這種還是應該避免,這種是沒有腦子的表現,真的,要不然就是徹底為了藝術獻身,但是我不想,我覺得沒有什么東西值得我獻身。”

在《光年之美國夢》的前言里,春樹少有地以一種平和的態度看待自己。

“我感到慶幸,終于從青春期中全身而退。沒有死,也沒有瘋。要知道,在某些時候,死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也許比起死,放棄自我和迷失自我更輕易些。

我想我也沒變。‘做不出賣自己的贏家。’《著火了怎么辦?》里的臺詞。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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