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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

雜志的黃金時代過去了

危機不是第一天發生。但似乎在過去這一年,所有的擔憂、質疑和不安都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一次又一次印證。媒體環境在變化,雜志的黃金時代過去了。賣方市場變成了買方市場,雜志要生存,必須提升服務能力和議價能力。新媒體和傳統媒體能共存嗎?人們都希望更多人同意自己的觀點,卻無法證明自己一定正確。這是個懸念,未來5到10年見分曉。

《智族GQ》2013.09.02

花花世界和獨行者——互聯網的挑戰和新舊媒體的未來

  雜志的黃金時代過去了

  “傳媒企業需要提供人們想要的新聞。我說不清拜訪過多少報社,它們的新聞獎項掛滿了房間,而發行量卻在急劇下滑。這說明,編輯們是在為自己做新聞,而不是做對他們的客戶來說有意義的新聞。一家新聞機構的最重要資產,是它與讀者之間建立起來的信任,這種信任關系的背后,是讀者相信編輯們關心他們的需求與利益。”

  ——魯伯特·默多克,2009年2月

  2013年5月的某個下午,廣州,幾位雜志主編喝茶聚會,話題不知不覺變得沉重。“為什么十幾年過去,記者從白領變成藍領了?”有人問,“2000年,《南方周末》一個資深記者一個月能拿兩萬,那時候廣州的房價是2000。2013年,記者的收入沒增加,房價漲了十幾倍。”

  隨著房價上漲和中國社會結構的調整,記者的經濟地位和自我認同感正逐漸被邊緣化。2010年秋天,申音結束了自己長達十年的媒體人生涯,創辦了一家傳播公司。辭職的頭天晚上,他沒睡好,心里不踏實。不過,回顧自己過去十年的職業經驗,他又深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2000年左右,我剛入行不久。當時,中國有兩個最大的機會,一個是互聯網,一個就是市場化媒體的興起。現在這些大公司,阿里、騰訊、百度,基本上都是那幾年開始創業的。幾乎同時,中企、環企、經觀、21世紀,這些主流的財經媒體也都開始起來了。那時候,商業記者在網站編輯面前還是很有優越感的。一方面,覺得自己做的東西更高級,另一方面,收入也比較好。那時候,我一個月能拿一萬左右,網站的人肯定拿不到這么多。”

  記者的優越感持續了好幾年,不過,2010年,申音開始覺得不對勁,危機感越來越強。那時候,騰訊、阿里和百度都上市了,參照物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2010年,我在《創業家》做主編,收入也就翻了3倍吧,一年30多萬。我那些轉行去互聯網公司的哥們兒,都是千萬、上億的身家了。他們在傳統媒體的評價體系里,都不是最好的。正因為不是最好的,所以果斷地去了,不管是做營銷還是做產品,只要不是太笨,千萬身家是一定的。我想,我也很聰明,也算勤奮,也跟對人了,我的老板都是媒體里最牛的人。問題出在哪里?我是在一個錯誤的方向上,越努力就越傻逼。人生就是一支2B鉛筆,往南走是SB,往北走是NB,我做傳統媒體,就是往南走。”

  申音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職業方向,是跟朋友一樣去互聯網公司做總監呢,還是自己創業呢,如果創業,做什么好呢。其實,在比申音更早幾年的時候,程苓峰就已經發現,傳統媒體正在面臨挑戰,而世界一定會變。

  2006年,程苓峰是《中國企業家》雜志的互聯網記者,他寫了一篇文章,是關于新浪可能會被盛大收購的猜測。當時,這只是他根據采訪做出的推測,不過后來才知道,談判正在進行,所以新浪很緊張。他記得很清楚,這篇已經發表的文章就不被新浪科技頻道轉載了。程苓峰不甘心,緊接著又在網易寫了個博客,談了自己對這樁并購的看法。很快,新浪找到了雜志主編牛文文,要求他說服程苓峰把博客刪掉。

  “這件事情對我觸動很深。”程苓峰回憶說,“我跟老牛講,現在雜志不變不行了,你看,以前我寫文章,必須要你幫我發,我才能夠見到讀者。但是現在我在網易寫博客,你就拿我沒辦法,得求助我。這就是說,我影響力的渠道不再只是雜志,我有更強勢的渠道了。我說,你一定要變,不變不行了。”

  和2000年相比,互聯網和傳統媒體的力量對比正在悄悄發生變化。2003年,程苓峰回國找工作,想進雜志而不得,退而求其次去了網易商業頻道。干了一年,覺得學不到東西,又跳槽來了《中國企業家》。兩年之后,在刪博客事件之后不久,程苓峰離開雜志,回到了網易,擔任科技頻道主編。這時候,他對牛文文說的話得到了更多的印證:世界真的不一樣了。

  “重回網易,跟我兩年前在的時候有變化。這時候,門戶開始有強烈的‘我會做深度,你要尊重我’的愿望。我們的KPI里有一項是重大報道。2006年是個分水嶺。有個大公司做重要的活動,老板接受完群訪,安排兩家媒體做專訪,一家是21世紀,一家是新浪。他當然知道新浪的原創能力不如雜志,但他仍然要選擇一家網絡媒體,因為傳播度夠高。”

  網絡媒體在影響力上對傳統媒體逐漸形成了挑戰。這個變化,在社會化媒體和智能手機出現以后則以加速度蔓延。“過去一年,所有重大的新聞事件,都是在微博上出現的,而不是在傳統媒體上出現的。”申音說,“說難聽點兒,現在誰還看雜志,都是媒體人自己在看——就連分眾這樣的公司,以前人們坐電梯只能看它的屏幕,現在有了手機,誰還看?”

  只看手機不看書的時代到來了,遑論雜志報紙。一份美國密蘇里新聞學院2013年第一季度調查披露的信息顯示:手機成為主要的新聞獲取端口:55%;平媒正在流失訂戶:12%看手機新聞的人過去一年退訂了報紙;報紙訂戶中52%經常看手機新聞,44%是網站;最主要的,45歲以上有廣告價值、消費能力的讀者看手機新聞的比例大幅度上升。

  再看中國的一系列數據。截至2013年,新浪微博用戶有5.03億,其中3.77億是移動端登錄。中國網民12年前2000萬,現在近6億,增速快于發達國家。手機用戶11億,其中手機網民數量超過4億。新華社稱“中國已是名副其實的世界新興媒體用戶第一大國”。趙啟正曾經說,中國進入每個時代都遲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但進入網絡時代卻沒有遲到,幾乎與歐美同步。

  數字也許枯燥,但是人的感受卻是真實可觸摸的。李開復承認說,從2008年左右開始,他就不怎么看報紙和雜志了。“回美國的時候也許還會翻一翻,但中國的報紙雜志我再也不看了。”他說。的確,紙媒的影響力下降,使得它對于受訪對象的價值也在降低。李開復自己就擁有粉絲量巨大的微博和微信公眾賬號,以前,如果他有什么專業觀點需要發布,必須接受媒體采訪,甚至開新聞發布會,現在,他只需要在自己的賬號里推送文章就可以了,讀者自會被吸附過來。

  媒體環境已經徹底改變,這直接影響到媒體人賴以生存的廣告營銷產業——廣告收入,那才是記者們的真正收入來源。2012年,中國的互聯網廣告首次超越報紙廣告,排名第二,僅次于電視。報紙排名第三,首次出現負增長,而雜志則排名第五。

  一位廣告人分析說:“媒體產業變了,營銷產業一定會跟著變。現在這些4A公司或者大公司市場部的負責人,基本上都是60后和70后,他們就是親身體會到消費習慣改變的一代人。他們可以理解,用戶去哪兒,他們就會去哪兒。他們投廣告,無非要把廣告里的品牌信息傳遞給C,但事實上,雜志賣給哪些C,C們看沒看,有沒有接收到雜志上的廣告信息,又有哪些反饋,是否能夠促成購買,完全沒辦法知道,要說效果監測,就只有一個籠統的CTM千人成本。但社會化媒體就不一樣了,一個微信有一萬粉絲,你寫一個文章帶一個廣告,一萬個人都能接收到,一半的人會打開,10%的人會回復,這個效率就很高了。”

  “媒體已經從賣方市場變成了買方市場。”一位上世紀90年代就入行的老記者說,“1995年那會兒,《南方周末》起來了,是以知識精英的姿態。那之后,媒體一直堅持新聞專業主義,在廣告商面前是很驕傲的。你要知道,他們每年市面上的廣告營銷預算就那么多,2005年以后,門戶雖然沒有采訪牌照,但慢慢還是起來了,分掉了一部分廣告。2009年微博起來,2013年微信起來,這些社交類媒體也會強調一部分份額。至于虎嗅這樣的產品,它類似于以前的DONEWS,其實就是個垂直的商業博客,它們會搶占前幾年門戶們忙于微博在內容上打盹兒的空間。所以你看,傳統媒體的商業模式沒有改變,還是靠廣告模式,但是競爭對手越來越多,份額也就被瓜分得越來越多。這時候,如果媒體還是覺得自己很牛,不增強對廣告客戶的服務能力,那么議價能力就很弱了。”

  既然影響力和收入都在下滑,的確有人會懷疑說,傳統媒體不是個好生意。第一,生產效率低。一本雜志的信息要傳遞出去,要花大量時間做后期進印廠,要給郵局錢,要給書報亭錢。第二,個人價值無法最大化。在傳統媒體,最好的人才跟最壞的人才收入差距3~5倍左右。在一個發展空間巨大的行業里,這個差距是100~1000倍。第三,人類對新聞的本質需求是認知和分享,在古希臘時代,滿足這一需求的方式是散步聊天,后來,變成在廣場或者議院演講,等到印刷術發明以后,就出現了大眾媒體。但是,隨著大眾媒體的發展,它慢慢開始受制于印刷技術,被這個技術異化。舉例來說,一本128頁的雜志,可能只有20頁是精品內容,但還是需要做完128頁;一篇文章寫完了,因為版面的關系,如果少了要添字,如果多了還要刪字。優秀的人才必定感到困惑,因為他們受制于雜志的形式,無法徹底從用戶需求出發來進行生產。

  “雜志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某位商業雜志主編不無感慨地說,“以前我做什么封面,什么話題就火,完全站在時代的最前端。但現在,時代的驅動者已經不是內容生產者了,是產品經理和銷售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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